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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9 章 (第4/5页)
她要是跟蔡采石林森一样给蒙在鼓里也就罢了,可她明明知道所有,他们为什么旷课,还不是他强行把他们掳走?利用完了却来装义正词严,这是哪门子的道理。 她本来想在瑞王的威压之前乖乖地当一只称职的缩头乌龟的,但却忍不下这口恶气。 赵景藩还没开口,他旁边的小太监呵斥:“大胆,竟敢冲撞王爷!” 无奇有一点后悔,脖子缩了缩,想重新回到乌龟壳里去。 但是她看见蔡流风有些担忧的眼神,以及懵懂茫然的蔡采石跟林森……无奇深吸一口气,反而道:“殿下,请恕学生冒犯,我们不是无故旷课!” 蔡流风本要拦住她,听了这句,便没有开口。 赵景藩双眸微抬。 那小太监立刻低了头退后。 瑞王问:“哦,你不是无故旷课,那又是怎样?” 无奇说道:“我们是受了一位大人所托,去少杭府查案的。” 蔡采石跟林森不约而同地目瞪口呆。 国子监祭酒在旁边,见自己的学生如此口出狂言,他觉着有义务阻止,免得让王爷更加不快。 “郝无奇,休要胡说!” 蔡流风看了一眼好整以暇的赵景藩,抬手制止住祭酒大人的不合时宜。 无奇看见了蔡流风的手势,像是得到鼓励跟勇气,她直视着赵景藩的双眼,道:“学生并没有胡说,且有人证。少杭府内狐狸郎君杀人的事情,以及夏知县无故身故,都是我们三个在查,而且已经水落石出了。” 祭酒大人觉着自己的学生疯了,竟然在这个时候胡言乱语,他很想声明是自己教导无方,然后请求王爷不要降罪于他。 赵景藩的目光闪烁:“那,你的人证呢?” 无奇又咽了口唾沫,她的心开始狂跳,但是骑虎难下,在一阵疯狂的心跳声里,她说:“我的人证就是王……” 适时地咳嗽声打断了无奇的话。 是蔡流风。 他拱手道:“回王爷,他们的人证自然有,少杭府里南塘寺的和尚,富商孙家的人,守备府众人,邓主簿以及退隐虞山的王翰林大人,乃至夏知县的遗孀夫人……他们所到之处所遇之人,都是他们的人证,所以无奇所言非虚,少杭府的案子的确是他们的功劳。” 这次换了无奇震惊跟意外:蔡流风居然知道的这么清楚?! 这、这蔡大哥也是城府深沉的很啊。 厅内又变得安静异常。 林森跟蔡采石在相顾发抖,他们不知该如何面对现在这古怪的情形:无奇居然敢跟王爷抗辩,而哥哥居然还跟着她一路。 国子监祭酒却在竭力支撑不敢让自己公然晕过去。 最后还是赵景藩开口:“蔡学士,虽然人在翰林院,可也是目光如炬,什么瞒不过你。” “殿下过誉了。”蔡流风从容不迫,不卑不亢。 “其实你大可不必这般护犊子,本王不是……”赵景藩说到这里,看向无奇,却见她正呆呆地望着蔡流风。 瑞王眉峰一蹙,忽道:“蔡学士,本王看令弟似有不适,你先带他下去吧。” 蔡流风怔住,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无奇,第二眼才是蔡采石。 果然,蔡采石的脸色泛白:“哥、哥哥……” 蔡流风沉下心来:“微臣遵旨。” 就在此刻,王府的内侍对着国子祭酒低语了一句,祭酒大人如蒙大赦,赶紧向着瑞王行了礼,脚步踉跄地退下了。 蔡流风低低对林森蔡采石道:“跟我走。” 两个小羔羊乖乖地跟着大哥,完全是出自本能,一直到走出门外才发现无奇居然没有跟上。 林森最先反应:“小奇呢?”他还以为无奇慢了一步。 “莫急。”蔡流风握住他的肩:“到外头等候。” 无奇没想到,赵景藩是单单留她的,刚才蔡采石领着人走,她也自发要转身,那小太监却伸出了手臂把她挡住了。 在众人都退下后,赵景藩起身往楼梯上走去。 无奇正在目送,那小太监瞪着她:“你还不跟上,要主子请吗?” 无奇才要还嘴突然想起,这可不是在家里跟郝三江拌嘴,赶紧闷头跟上。 赵景藩上了天策楼的最顶端。 之前瑞王驾到的时候,楼内的人都已经请出去了,此刻空无一人分外清净。 无奇是第一次爬到这么高,倒是有点新奇。 楼顶的风也越发大了,吹的瑞王殿下的蟒袍轻轻向后摆动,无奇打量了会儿,想张口,又怕说错了话,索性等对方先开口。 赵景藩走到栏杆边上,天策楼是五层,站在这里就可以俯视大半个皇都了。 他瞧着底下的风景,树木,亭台,外头结实上走动的如蚂蚁般的行人,以及远处的山峦,如在眼前的明净天色跟朵朵白云,一切看来如此世俗,正因为这庸碌的世俗,又透出些世俗烟火的美好。 赵景藩并未回头,只问道:“是你让夏思醒的夫人跟儿子去庄院的,为什么。” 无奇眨眨眼,有点疑惑他怎么知道的,心里转了一转,还是实话实说:“是我叫他们去的。我想夏知县是为民而死,他操劳半生,他的遗孀弱子不该流离失所。而王大人暮年失了至亲,他自然也是